他們踏上歸途,從廚房入口低調的回到安妲提爾家中,一樣還是只有史特凡斯與他的妻子在,還有其他幾個兄弟在大廳或躺或坐,多半是受了輕傷在這裡包紮休息,或是討一杯酒喝。
當西奧多走進來時,史特凡斯還沒有什麼反應。
「回來了?你還真久,是在半路忙著拉屎還是怎——」
直到他看見西奧多後頭跟著走出來的盧恩。
史特凡斯頓時變了臉,他嘴裡吐出憤怒的髒話,伸手從腰上抽起短斧,一個箭步朝西奧多衝上去,卻被盧恩擋了下來,以驚人的力氣捏著史特凡斯的手腕。「媽的!搞什麼!」
「不准傷害,主人。」
「什麼主人?話說你這個災禍怎麼還沒滾蛋啊!」
「安妲提爾自己離開,我把盧恩帶回來了,現在我是他的主人。」西奧多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說道。「盧恩,可以放開他了。」
「收到。」他應聲鬆手。
「你們——」史特凡斯後退了一步,用詭異的表情打量他們兩人。「這就是你說要給我的建議嗎,西奧多?我本來以為⋯⋯該死,你到底想要做什麼!我家老大呢!」
「安妲提爾與你不同,她不在乎你們任何一個人,但你在乎。你在乎西港的安全與利益,也想要這場混亂盡早結束,想要你的老婆安全地住在家裡——所以盧恩才更要留在你我身邊。」西奧多伸手拍拍盧恩的肩膀,那冷酷的語氣讓史特凡斯的質疑哽在咽喉。
「然後呢?」史特凡斯急躁地低吼。
「然後,你就是這裡的老大了,恭喜,史特凡斯。」西奧多雙眼彎了起來,露出那過於政治性的笑容。「我可以破例陪你喝杯酒。讓我們以太陽王國攝政王與西港新首領的立場,做我們都擅長的事吧。」
史特凡斯張著嘴,震撼的程度不亞於身旁那群船員們。
他手中的短斧掉落在地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